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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莞握緊了話筒,忍住聲音的顫抖:“岳子謙,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小莞……”岳子謙一聽是她,聲音馬上緊張起來。
“你是不是想問我怎么會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你,我這個時候應該在陪另一個男人,是不是?”蘇莞滿腹的委屈和不解噴薄而出,連周圍店員和顧客訝異的目光都顧不上了,“岳子謙,你是什么意思?把我送到另外一個男人的床上,你到底什么意思?你當我是什么?”
蘇莞從沒這么大聲對岳子謙說過話,因為伯母陳鳳菱總怕得罪了岳家,讓她時刻討好岳子謙。
今天,是第一次。
岳子謙見她都知道了,也懶得瞞著了,卻并沒覺得自己做錯了,理直氣壯道:“你知道,我是做生意的,你就快是我的老婆了,老婆在生意上幫老公分憂,不是分內事嗎?你用得著這種質問的口氣跟我說話嗎?你身為老婆的賢淑呢?”
蘇莞瞬間明白了。
那男人可能是岳子謙目前生意上要求著的大佬。
岳子謙是個商人,商場上拉攏客戶的一些手段,她也曾經耳聞過。
比如找城里身價最高的公關小姐陪客戶,客戶喜歡的古玩,岳子謙都會高價尋獲送給客戶……卻從沒料到,有朝一日竟降在自己身上,自己竟被他當成禮物送給一個陌生男人!
等著岳子謙接電話的途中,她還在自我安慰。
那男人可能是騙人,不是真的,岳子謙怎么會把她送給一個陌生人。
可現在,那些自我安慰都碎成了泡沫。
岳子謙見電話那邊的蘇莞久久沒說話,又放柔和了語氣:“小莞,你怎么這塊就出來了?沒得罪他吧?”
事到如今,他并不關心她被別的男人玷污,只是關心她有沒有得罪他的大金主。
雖然她和岳子謙在一起多半是因為岳、蘇兩家父母早年定下來的婚事,但這么久了,蘇莞已經將岳子謙當成了未來要攜手共度的丈夫,此刻卻覺得遍體發(fā)寒,這就是她要嫁的男人嗎?
蘇莞的一顆心比剛才掉進游泳池還要涼,唇一動,木木地說:“岳子謙,我要跟你分手。”
岳子謙沒料到她居然敢跟自己提分手,惱羞成怒:“分手?就憑你還敢跟我提分手?也不瞧瞧你自己的身份!一個孤女,寄人籬下,沒權沒勢的,無父無母,我要了你,你還得燒高香,居然想甩我?不是我罩著,給你大伯引薦生意,就你大伯那小作坊廠子,早就分分鐘倒閉!分就分,你當我還求著你?不就讓你陪男人睡一覺嗎?有什么了不起?我不嫌棄你,你還跟我分手?!”
原來,岳子謙一直都是這么看自己的。
孤女,寄人籬下,沒權沒勢,無父無母。
一股涼意從心尖冷到了四肢,蘇莞唇邊卻露出一抹澀笑:“好,那我們就到此為止,下個月的婚禮,取消?!?/p>
岳子謙還是不敢相信她敢提出分手:“考慮好了?我再給你一次機會!”
“謝謝,收回你的機會吧,我不需要?!?/p>
蘇莞掛了電話,啪一聲震得店內的人都循聲望過來,看見這個面容清麗、甚至還帶著幾分稚嫩的女孩雙眸盛滿堅定,離開了便利店。
……
便利店外,馬路上,紅燈時間。
靜止的車流中,一輛線條流暢的蘭博基尼車身泛著鋼漆黑的冷澤。
車窗半敞,一襲挺拔英魁的側影坐在后座,沒有溫度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。
比起剛才在泳池的性感野性,此刻的霍北丞一身黑色zegna商務西裝,恢復了翩翩君子的優(yōu)雅,唯獨一雙深不可測的黝黑眸仁透出幾分冷詭。
這些年,他一直在國外,對霍家的事并不關心,對于岳子謙這個外甥結婚的事也沒放在心上,更對這個未來的外甥媳婦一無所知。
旁邊的貼身保鏢高寒跟了霍北丞這么多年,看出他的意思,低聲介紹:
“三爺,這女孩叫做蘇莞,今年二十一,蘇家是從商的,條件原本還不錯,跟岳家關系還不錯,從小跟子謙少爺定了婚,但前幾年她爸爸去外地談生意,飛機失事過世了,這個女孩子當時還沒成年,被她大伯蘇天生一家收養(yǎng)了。蘇莞這幾年一直在做平面模特。哦對,她一成年,蘇家就提出了讓她和子謙少爺結婚,兩人本來定在下個月結婚。”
二十一,別的女孩這個年紀還在讀書。
這么年輕就急著結婚?有多急?
霍北丞刀削般的清冷薄唇揚起一抹輕蔑:“蘇天生跟岳家有利益往來?”
高寒頷首:“三爺猜得沒錯,蘇天生開了間小工廠,是岳家公司下面的供應商,長年靠著岳家吃飯,我想,正因為如此,才會迫不及待想讓侄女跟子謙少爺快點兒聯姻吧?!?/p>
霍北丞眸色一深。
這樣利益熏心的一家人,這個蘇莞又能好到哪里,也是為了錢,才答應跟岳子謙交往吧。
剛剛她對著電話甩出分手,應該也不過是女人攀附富家子弟欲擒故縱的技巧。
這樣的女人,他見得太多。
不過,那女孩對著電話對子謙說分手時雙眸流淌出來的倔犟和決絕,卻更是像極了他記憶里的那個人,比之前在子謙手機上看到的照片,更像。
太像了。
*
走在回家的路上,沒完全干的衣服濕噠噠地黏在身上,風一吹,蘇莞抱起雙臂,打了個哆嗦。
還有下身私隱部位沒有褪去的羞恥疼痛,都提醒著她,她以這種粗魯草率的方式,被人奪走了第一次。
但比起身子發(fā)冷,心底有一件更讓她發(fā)冷的事。
剛才那男人應該沒有用避孕-套吧?
她忙找了家藥店,買了24小時緊急避孕藥,然后找營業(yè)員要了水,一口吞掉。
吃完藥,蘇莞放心了一些,繼續(xù)朝家里走去。
剛剛對岳子謙提出分手的底氣逐漸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不安和后怕。
要是大伯和伯母知道她對岳子謙提出分手,不知道會多生氣。
回到家,蘇莞惴惴不安:“大伯,伯母,我回來了?!?/p>
“你還知道回來?居然跟岳子謙提出分手?你是哪根筋搭錯了?”
客廳里,陳鳳菱尖銳的嗓音傳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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