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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人雋大口喘著氣,胸口的疼痛讓她近乎窒息,根本來不及分神去拒絕駱秋遲。
她搖著頭,無聲抗拒。
“不就幾天沒碰你,倒學(xué)會(huì)欲擒故縱的本事了!”
駱秋遲沒有做任何前戲。
聞人雋止不住顫抖,她渾身上下,每一個(gè)角落都很痛。
駱秋遲也不好受,可他看著聞人雋那怏怏漠然的樣子就是怒氣暴漲。
“說,讓不讓我碰?”駱秋遲將手伸進(jìn)她的寬松上衣中。
那常年握槍的手布滿厚繭,落在聞人雋細(xì)膩的肌膚上帶著幾分粗糙。
他所碰之處,都帶著針扎般的疼意。
聞人雋死死咬著舌頭,一聲不吭。
七年來,這是駱秋遲第一次對(duì)自己用強(qiáng)。
他的溫柔和細(xì)致只會(huì)用在感興趣的人事之上,而她,早已讓他倒胃口。
這沒有情.欲的交合,只是為了宣誓他對(duì)她的絕對(duì)主權(quán)。
“怎么瘦了這么多?”駱秋遲終是發(fā)現(xiàn)了異樣。
那寬松衣裳內(nèi)的身軀,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塊骨骼的走向,幾乎毫無肉感。
聞人雋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籠了一層霧霾,里面只有絕望和哀傷。
駱秋遲的心口突然緊縮成一團(tuán),他愣愣地舉起手撫了撫她的眼睛。
他想確認(rèn),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錯(cuò)覺。
“乖,不鬧了?!瘪樓镞t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中,結(jié)束了這場床上的戰(zhàn)役。
整理完后,駱秋遲本想再多陪陪聞人雋,許湘雨的丫鬟卻氣喘吁吁地跑來,說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。
“摔跤了找醫(yī)生,跟我說干什么?”駱秋遲冷聲道。
“可是姨太太哭著想見您,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厲害了……”丫鬟緊張兮兮地說著。
駱秋遲看著聞人雋:“雋雋……”
“你想去就去,別假惺惺問我?!甭勅穗h啞聲開口,嘴里溢著鐵銹味。
駱秋遲騰地站起身,那個(gè)善解人意的女人,怎么就變得這么不可理喻了?
他甩手離開,沒有回頭一次。
其他女人都是爭先恐后地討好他,他也沒必要在她這里受這種氣。
爐中的炭火已滅,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幾分。
聞人雋支撐著從床上起來,命素鳶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。
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,腿心的澀疼才散去。
天氣轉(zhuǎn)好,聞人雋攏了攏頸脖上的圍巾,朝庭院中的涼亭走去。
每當(dāng)心不靜時(shí),她便會(huì)來這里坐坐。
涼亭下是湖水,夏天滿是荷葉蓮花,此時(shí)卻已結(jié)了冰。
“大帥,湖里真的有冬荷嗎?”
忽的,聞人雋聽到了一陣嬌媚的女聲。
她聞聲望去,小鳥依人的許湘雨挽著駱秋遲的手,正在湖對(duì)岸散去。
那兩人也看到了涼亭中坐著的聞人雋,雙方明顯都愣了愣。
“湘湘見過姐姐?!痹S湘雨微微挺了挺剛隆起的肚子,禮貌行了個(gè)禮。
正在這時(shí),一陣疾風(fēng)突然刮過,許湘雨手中的帕子沒拿穩(wěn),直直被風(fēng)吹到了涼亭附近的湖面。
“我的手帕!”許湘雨急忙叫道。
駱秋遲看著聞人雋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樣子,心底升起一股無名火。
他直接對(duì)著她吩咐:“你去撿一下。”
聞人雋看著落在不遠(yuǎn)處湖面的手帕,和那日駱秋遲送給自己的一模一樣。
她突然就明白,許湘雨在駱秋遲眼中,已經(jīng)不是隨便玩玩的存在。
頭七年從艱苦到風(fēng)光,是聞人雋陪著駱秋遲。
后面的七年乃至更長,該輪到許湘雨了。
她出了涼亭,走下臺(tái)階,朝冰湖中走去。
撿完這手帕,她的心也就徹底死了。
明媚的太陽光映在湖面上有些刺眼,聞人雋緩緩走了幾步,便聽到冰面開裂的聲音。
她身子一僵,清晰看到湖中央的裂縫朝自己蜿蜒。
“雋雋!別動(dòng)!”聞人雋聽到了駱秋遲略顯慌張的大喊。
她裝作沒聽到,彎腰拾起那手帕,足下的冰塊瞬間裂開。
“噗通”
她整個(gè)人失重般跌落湖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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