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聿廷周身氣壓低了幾分。
“等你做了上司,才能決定能不能出差?!?
男人嗓音不容置喙。
冷漠英俊的臉龐被黑暗拉扯,變成另一個她恐懼的面容。
啊哈哈——
余煙從噩夢中驚醒。
她特意設(shè)置的鬧鐘鈴聲,瞬間就能提神醒腦。
但按停鬧鐘后,她卻久久沒動。
凌晨結(jié)束那場真的太累,這三個小時睡的也不好。
緩和了兩分鐘后,她才打開地?zé)?,起身去衛(wèi)生間洗漱。
衛(wèi)生間的燈光大亮,清晰照出她蒼白,眼底烏青的鬼臉色。
在上妝時,特意厚涂了眼下。
確定沒什么問題,她從衛(wèi)生間出來,去廚房做早飯。
邵聿廷不喜歡家里有生人,保姆都是做完飯就走。
但今早要出差情況特殊,就沒讓保姆來。
看了眼時間,余煙簡單做了三明治,給自己熱了牛奶,給邵聿廷煮了咖啡。
她三兩下解決完,上樓去叫邵聿廷起床。
臥室的門輕輕打開,走廊的光跟著跑進來。
借著光,她看到床上平躺的男人。
可能是空調(diào)開的溫度高,被子就輕輕搭在腹部。
燈光昏暗,也能看清他腰腹結(jié)實的肌理。
臉頰微微一熱,她移開視線。
還清了下嗓子才開口:“邵總,六點出發(fā)去機場,現(xiàn)在五點半了?!?
沒有應(yīng)聲。
只有空調(diào)很輕的吹風(fēng)聲。
頓了頓,余煙往床邊走近了一些,克制視線,伸手去推男人的手臂。
誰知男人突然翻過來側(cè)躺,她的手落在了他的胸肌上。
“......”
一陣突襲的涼意,讓男人不耐舒氣。
余煙視線稍微回正,就對上一雙黑沉蓄積著怒意的眸子。
她連忙收回手,趕緊把剛才的話重復(fù)一遍。
明白的告知他,她是來工作的,不是來占便宜的。
但男人只給她冰冷無情的一個字。
“滾。”
余煙滾了。
-
五點五十八分,主臥方向傳來腳步聲。
余煙看過去。
男人一身定制黑色西裝,熨燙服帖,鉆石袖扣,矜冷高貴。
察覺自己臉又有點熱,她連忙移開視線,開口道:“邵總,我給您做了早餐?!?
邵聿廷看都沒看一眼,大步往外走。
余煙只好托著行李箱跟上去。
早知道他不吃,她就把那個三明治吃了。
浪費食物。
...
出了門,司機已經(jīng)在等了。
余煙猶豫了一下,還是放好行李坐上了車。
既然無法改變事情走向,那她只能順從。
等到了D國還有場硬仗要打。
她閉眼睡了。
邵聿廷從文件上掀起眼皮。
淡淡一眼。
忽而腦海里浮現(xiàn)昨天下午她蒼白的跟鬼一樣的臉色。
行。
倒是恢復(fù)的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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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煙睡得不踏實,夢里都是猥丨瑣笑容和話語,還有那毒蛇一樣,可怖又惡心的綠色眼睛。
“醒了就下車?!?
像是兜頭落下一盆涼水,余煙瞬間清明。
看到邵聿廷下了車,她也趕緊下去。
辦理好行李托運,便登了機。
余煙雖然做好了準備,但真的坐在頭等艙里,恐懼還是在全身蔓延開。
她心口發(fā)堵,呼吸有些艱難。
不想去了。
想下機。
身體順從本心的站了起來。
就在這時,耳邊傳來了熟悉沉冷的嗓音。
“周氏醫(yī)院那邊說,你想轉(zhuǎn)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