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說:青烏風(fēng)水師作者:吵夜郎時間:2021-08-15 12:06:12
受過爺爺恩惠的人遍及國內(nèi),我沒想到這么巧,韓先生居然認(rèn)識爺爺。
我告訴他,“洛長林是我爺爺!”
“真的?”韓先生趕緊站起身來,主動跟我握手,“原來是小先生,剛才冒犯了。恕罪,恕罪。我名叫韓占峰。”
他握手時力氣很大,苦著臉說道,“可惜,洛老先生已經(jīng)金盆洗手。要不這件事他一定能幫我解決?!?/p>
繼而眼睛一亮,問道,“聽說小先生得到老爺子真?zhèn)?,相逢就是緣分。不如小先生幫我起個卦,指點(diǎn)一二?”
按照他所說,他應(yīng)該知道,我不開卦的事情,所以才沒去找我算卦。
他滿臉期盼的看著我,我扭頭看了看袁野。
袁野巴不得趕緊把這個瘟神送走,只要不再砸他的寶貝古董,隨便怎么樣都行。
他連忙說道,“我這個侄子很了不起,一定能幫你這個忙?!?/p>
其實(shí)我也很想讓他知道,我們洛家人都不是白給的!
“韓先生,既然您這么瞧得起我,那么我就滿足您的要求?!?/p>
韓占峰連看都沒看袁野一眼,把椅子拉過來,坐在我面前。
“小先生,如果你能幫我解燃眉之急。我肯定不會虧待你?!?/p>
我們洛家金錢卦本來就是千金難求,我當(dāng)然不會白白給人算卦。
我問了他生辰八字。
我集中精神,把那枚祖?zhèn)鞯你~錢夾在雙掌當(dāng)中,嘴里默念,“有事不明,六爻斷思凝!”
銅錢出手六次,卦就成了。
上卦為坎,為水,下卦為兌,為澤,這是一副水澤節(jié)卦。
我跟韓占峰說,“韓先生手里有個大工程,跟水利有關(guān),只是遇到些麻煩,已經(jīng)出了三條人命?!?/p>
“不錯,”韓占峰一拍大腿,臉因?yàn)榧?,而有些發(fā)紅,伸著大拇指說道,“小先生果然了不起,能力并不在老先生之下!”
我僅憑一副卦,就把韓占峰遇到的事情說了個大概。
連袁野臉上也露出一絲吃驚的神色來。
韓占峰迫不及待的朝著手下招招手,那人從背包里拿出一沓鈔票來,直接放在桌子上。
那些鈔票至少有兩三萬塊。韓占峰的聲音因?yàn)榧佣行┌l(fā)顫。
“小先生,這件事我找過很多陰陽先生,結(jié)果都沒能解決。您幫我想個辦法?!?/p>
我淡淡的說道,“從卦象上來看,韓先生除了這件事之外,還有件很頭疼的事情,似乎跟袁先生有關(guān)?!?/p>
我抬頭看了袁野一眼,袁野額頭上滿是汗水。
“對啊,”韓占峰說道,“我今天就是為這件事而來的?!?/p>
“這件事也出了人命,對嗎?”
韓占峰連連點(diǎn)頭,滿臉崇拜的神色。
我跟他說,“您跟袁先生之間的事,暫時不會往壞的方向發(fā)展。至于水利工程那件事,如果處理不好,可能會大禍臨頭的!”
韓占峰臉色發(fā)白,“那是個水電站工程,第一天開工,打樁時,水泥樁倒塌,壓死了三個人。工程已經(jīng)停工七天,這件事弄得我焦頭爛額的。我該怎么辦?小先生給我指點(diǎn)迷津!”
我告訴他,“節(jié)卦寓意凡事要有節(jié)制,不宜超之過急,要等待合適的時機(jī),我建議您先停工十七天,然后把打樁的位置,向東南方向移動九十八米,一定會有意外驚喜?!?/p>
韓占峰欣喜若狂,這件事簡直成了他的一塊心病。
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,又把一沓錢放在桌子上。
興奮的拉著我手臂,“小先生,如果這事能圓滿解決,我一定還會登門道謝!”
“您客氣了,”我跟他說,“至于您和袁先生之間的事情,可以暫時放在一邊。時機(jī)成熟后,我或許會幫你解決的!”
韓占峰就是因?yàn)樽罱鼰┬氖绿啵艁碚以叭鰵狻?/p>
他眉開眼笑的說道,“小先生,有您這句話,我不會再跟他計較了!”
“真的?”袁野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。
韓占峰非常霸道,把原野當(dāng)成出氣筒,汽車都被他給砸了好幾輛。
韓占峰跟我說話時和顏悅色的,可面對袁野時,臉立刻就沉了下來。
“我是看在小先生面子上,才暫時放過你。不許你為難小先生,否則我跟你沒完!”
袁野連連點(diǎn)頭。
韓占峰滿臉笑意的看著我,“小先生,我就不耽誤你們談事情了。對了,這是我的名片,有什么事情,你盡管吩咐!”
他躬著身子,畢恭畢敬的把名片遞給我,之后領(lǐng)著手下出了門。
袁野則像送瘟神似的,把他們給送出院子。過了好一會,才跟著劉琦一起回來。
我?guī)土怂麄€大忙,他應(yīng)該感謝我才對,可他卻面沉似水的,恨不得我立刻離開。
一坐下,就跟我說,“小洛,我們袁家也精通陰陽術(shù)法,最近思凝很正常,應(yīng)該不會像你說的那么嚴(yán)重吧?”
看來他對我的話仍舊半信半疑的。
我問他,“思凝在哪里?”
“上學(xué)去了,還沒回來?!痹寄阪?zhèn)江城內(nèi)的一所醫(yī)科大學(xué)讀書。
我跟他說,“袁叔,我卜的是副坤卦,煞氣正在逐漸增強(qiáng)。思凝時刻都有生命危險?!?/p>
袁野表情平淡,要不是因?yàn)轫n占峰的事,他都沒耐心聽我把話說完。
我干脆問他,“袁叔,今天早上,魚池里是不是有兩條錦鯉死了?”
“錦鯉?”袁野扭頭看著劉琦,問道,“老劉,早上清理魚池時,看到死魚了嗎?”
“是啊。”劉琦滿臉的不可思議。這件事他連袁野都沒告訴,而我卻像親眼所見似的。
“那兩條錦鯉活了四五年,不知道為什么,早上一起死掉了?!?/p>
我告訴他們,煞氣正在逐漸變強(qiáng),從今天開始,每天都會有錦鯉死掉。
因?yàn)殄\鯉是風(fēng)水魚,一旦風(fēng)水變壞,那么首當(dāng)其沖的,肯定是它們。
可僅僅憑著這些,還是很難說服袁野。
我繼續(xù)說道,“袁叔,我想到思凝房間去看看?!?/p>
袁野有些不情愿,一個女孩的房間,當(dāng)然不能隨便讓陌生人進(jìn)。
我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他,給他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。
告訴他,“思凝的房間里,肯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?!?/p>
袁野只得站起身來,“跟我來吧!”
我們?nèi)齻€從客廳里出來,直接上了二樓。
袁思凝的房間在靠近樓梯的地方。袁野把房門打開。
整個房間里裝飾非常樸素,連床單都是白色的,感覺像到了醫(yī)院里一樣。
在靠著墻壁的地方,放著個書架,上面滿滿登登的擺滿了醫(yī)書。
袁野苦笑著說道,“思凝對醫(yī)學(xué)很著迷,總想做個偉大的醫(yī)學(xué)家?!?/p>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繼續(xù)觀察著房間里的情況。
坤居西南方位,如果有煞氣入侵,肯定會從那個方向進(jìn)來。
在那個位置擺著一張電腦桌,我在附近搜尋著。果然,在墻角處,有一行很清晰的黑色爪印。
爪印一直伸展到袁思凝床邊,便消失了。
爪印像是由霜雪凝結(jié)成的。房間里很暖和,可那些霜雪卻沒有融化。
袁野也看到了那行爪印,表情變得非常凝重。
“像是鳥的爪??!可思凝的房間很嚴(yán)實(shí),不可能有鳥飛進(jìn)來的?!?/p>
我搖搖頭,因?yàn)槟歉揪筒皇区B的爪印,而是某種陰煞留下的!
爪印足有手指長短,那個東西的個頭應(yīng)該不小。
煞氣剛剛凝聚,如果等到很嚴(yán)重時,就要變得不可收拾了。
我扭頭問袁野,“袁叔,你這下知道我不是危言聳聽了吧?”
證據(jù)就擺在那里,由不得他不相信。
我們回到客廳里面,他尋思了一會,說道,“洋兒,你這么關(guān)心思凝,我很感激。不過這件事我們能解決,就不麻煩你了?!?/p>
他仍舊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來。
既然如此,我也不想強(qiáng)求,我要讓他親自來求我!
我把電話號碼告訴他,并說,“袁叔,我住在愛家旅館503號,最多住一周。您隨時可以去找我!”
袁野漫不經(jīng)心的答應(yīng)著。
從他表情能看得出來,不到萬不得已,他絕對不會去找我的。
我把韓占峰留下的兩沓鈔票收起來。
爺爺只給我一千塊錢,并不太充足。這幾萬塊錢,剛好解燃眉之急。
“袁叔,那我走了!”
袁野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仍舊低頭把玩著一只古董花瓶,“不送了,你慢走!”
我從袁家院子里出來,袁野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嚴(yán)重性。
如果袁思凝真出了事,后悔都來不及。得再想想辦法才行。這件事不能耽擱。
袁思凝在鎮(zhèn)江醫(yī)科大學(xué)上學(xué),現(xiàn)在是下午兩點(diǎn)多鐘,她還沒放學(xué)。
我趕緊打了一輛車,向她學(xué)校方向趕去。到了大學(xué)門口,我讓司機(jī)把車停下。
還沒到放學(xué)時間,我打算等她一會。
就在這時,一陣汽車轟鳴聲傳來,四輛轎車飛馳而至,并在不遠(yuǎn)處停下。
為首的是輛紅色賓利跑車,隨著車門被推開,一名身材高挑,穿著一身阿瑪尼休閑服的男子從車上下來。
他面色白皙,頭發(fā)梳得一絲不茍的。雖然模樣長得不錯,卻滿臉陰鷙的神色。
吩咐著其他人,“把東西都給我擺好。如果這次她再敢拒絕我,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!”
一看就知道,他應(yīng)該是某個大家族的公子哥。
那些人一起答應(yīng)著,把鮮花和蠟燭,以及一個大腿粗細(xì)的禮花從車上搬下來。
他們很仔細(xì)的把鮮花,蠟燭擺成一個心形圖案,再把那個禮花擺放在圖案中央。
然后有人把所有蠟燭點(diǎn)著,由玫瑰花組成的巨大心形圖案,被燃燒的蠟燭圍住,氣氛倒是很溫馨。
那位公子哥手里捧著一束玫瑰花,嘴里叼著一根香煙,斜著身子靠在跑車上。
其他人都站他身邊。
有人說道,“方少,您對她可真是煞費(fèi)苦心。在鎮(zhèn)江城,能讓你這么用心的女孩,也就她一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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